前几日研读复旦许道明教授<插图本中国新文学史>一书,读至序言里一段: 大凡治新文学者,亦应如治古文学,于众多原典史料的爬梳摸索中,于时间厚厚灰尘的拂拭清理中,当时的种种真实情态毕露于眼前心中,从而在后世各种变动不定的理论阐释面前镇定自若。学人至此,登堂入室可也。 大对吾心。鄙人不才,终不得成学人,但对新诗的热忱由来已久,且在小地方赢了些许的薄名,但近年来却很少对当下诗歌发言(我和很多诗歌杂志编辑挺熟,若写几篇文章,拉拉关系发表实属正常),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对当下诗人的创造力极度失望,除了关注极少几个诗人外,对大部分诗学文章和诗歌视之如无物。但我一直有个梦想,就是按照俺的欣赏角度评定百年来诗坛风云人物,理顺新诗阅读和写作存在的几种误区,而实现的最好方式,莫过于自己独立写一本小史。(大史俺是写不了的,排坐坐,吃果果,是那些教授的事情;小史嘛,可以勉强应付,反正百年后且做野史观嘛。) 忽一日,兽友吉霞老师莅临俺处,说可以写写小史嘛,俺以为愿望马上可以实现啊,颇为兴奋。因为吉霞老师贵为我D某核心机构小领导,她说可以写,就是可以出嘛,俺马上提出自己的想法,结果吉领导回信说写当代就免了吧,一是可能会有麻烦,二是不符合她们选题的要求,可以改写<中国特务小史>。我直接被她搞倒了,怎么会把我搞当代诗歌评论和特务研究联系到了一起,难道当代诗人都长得像特务? 不过俺写新诗小史的梦想是不会灭的,俺打算假如俺的寿命够长的话,五十岁时一定要完成这样的书,因为那时,俺已经知天命了嘛。俺可不能像江兴友老人那样到70了,还在苦苦等待别人的发现。昨天给老人电话,谈及可出书的事宜,老人竟有忧虑来日无多之语,不禁悲从心来。 但是诗人朋友们,千万别指望有朝一日俺完成的小史中会出现多少你们的名字,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让你们彪炳史册,如果你们有这样的愿望,赶快去找那些教授们,让他们去开列长长的名单吧。我只是愿意去读,去思考,去看。许道明教授在临逝前曾拼凑陶潜的诗"君当恕醉人,随意东篱下"做结语道“其余等等,也罢也罢”。 |
好久没有文字笑出声一来的感觉了,看了你老人家的小篇,笑了我半天,好吧,冲你老人家这态度,你就写新诗小史吧,至于特务小史,等我老人家找到专门搞特务工作的人来写吧。其实,我挺喜欢新诗的,只是真正写新诗的人命运都不太好,比如杀妻的卧轨的,还有得奖的,所以,我个 人觉得,新诗真是有动不得的意思,万一得罪了哪方神仙圣人,搞个什么事件出来,我老人家可担不起。不过,你写是写,如果通过我老人家的法眼,一定给你出,没问题,如果我觉得哪里还不能说,得等五十年以后或者什么的,中国特色么,不得不遵守,我觉得得改改,你老人家可不能耍大牌,说:不行。怎么样?不用到五十岁,你啥时写完,拿过来,我老人家自会安排尽快出版。 以下为黄涌的回复: 哈,那俺先谢谢您老人家了。至于得罪神仙圣人嘛,俺想有您老在,估计也犯不了啥子大事。俺还指望哪天,忽然撞大运,您老坐飞机高升成大领导,在指挥别人没事做搬搬办公室的同时也改改这中国特色哈。 |
我看完了,也大笑,写吧,写吧,别罢了罢了的!我们都是观众,不想看“罢了”想看你写的和演义的诗歌史。 以下为黄涌的回复: 没想到,把您老也惊动了,惭愧惭愧哈。不过,既然已经惊动了,俺就趁机打劫了,您老也别想看了,等俺写得差不多,您老觉得还凑合,就给俺写篇序了吧。不过,您老得有耐心,写得不好,我是不敢拿给您老看的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