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1,偶然间在网上看到一篇博文,某某诗人正在写一本80后诗歌史,据说马上要出版了,开列了很长的一份诗人名单,吾人也忝列其间,甚感羞愧。我羞愧的倒不是我作为80后的诗人而存在,而是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可以入史了,岂不荒谬?宇文所安在谈论中国古代诗歌时,说中国古典文学给人以这样的承诺,优秀的作家可以借此以不朽。我在书边札记道,其实这是中国所有文人的一种渴望。是的,写作的目的是为了不朽,以时间来衡量作品的价值。问题是在一个如此嘈杂的时代里,我们怎能寄希望于写而不朽?在这个浮躁而糜烂的现代里,速朽才是真实的而不是不朽!于是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场景:我们想尽千方,通过各种手段以期成名与入史,与繁华竞逐,标作品以期威望,其荒谬几何? 52,和几个朋友谈论诗歌,间论时事,有“南渡君臣轻社稷,中原父老望旌旗”之叹。下午买得《读书》,有陈四益文:曾经为政治而牺牲人的价值,又为经济而牺牲人的价值,官员也罢,文艺也罢,学术也罢,头脑里有过政治,有过经济,却不曾真正有过人------那个大写的人。信哉,斯言。 53,我们常常处在一种迷失当中,眼前多的是一份迷障,看不到身后与身前。佛家说,这是业障。我对朋友说,鲁迅为什么伟大,因为他时常身处坟墓中冥思。在人结束之地思考人世的一切,当然人世的一切都透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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请问贺卫方是... |